济南市历下区的一栋住宅楼里有一不足100平方米的普通居室,名曰“琴石书屋”。屋内藏书充栋,奇石林立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抚琴,琴声铮铮,如高山流水。弹到兴高之处,老人和声吟唱,时而婉转,时而高亢,时而悲怆,时而悠扬……一曲奏罢,余音绕梁。这位浑身透着儒雅之气、从容而潇洒的耄耋老人,就是国医大师张灿玾。
张灿玾是山东中医学院(现山东中医药大学)原院长、终身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、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,先后任中国中医药学会(现中华中医药学会)委员及文献分会常委与仲景学说专委会顾问、全国高等中医药教材建设顾问委员会委员、山东中医药学会副理事长,并被中华中医药学会授予“国医楷模”和“中华中医药学会成就奖”。从医从教70余年,德高望重、医术精湛,治学严谨、造诣精深,是医家楷模、后学典范,为中医药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。
对于阿胶,灿玾大师十分看重它的道地性。他谈到,“每味药材都讲究南北习性,川穹是四川的最好,广木香是广东最道地,阿胶也不例外,古人就说,东阿出的胶,才叫阿胶嘛!”中医讲地道药材,什么是地道药材?大师的讲解十分形象,每种生物,它需要有特殊的气候环境、地理环境来培育它,才具有独特作用。就如人参只有长在长白山上,在那种地理环境下,药效才更好。
大师还特意解释,“道地药材,又称地道药材,曾出现在明代剧作家汤显祖的《牡丹亭·诇药》里,“好道地药材,这两块土中甚用?”意思是说,真正是有名产地出产的,“道地”拿现在词来说,就是药品的质量,道地意味着药品的真和优,也就是说不但是真材实料,还得疗效好。道地是疗效的灵魂,道地决定病人健康程度。”
药学专著《神农本草经》把阿胶列为上品,称其“久服轻身益气”。“轻身益气”就是行动利索,身体暖和,这就是身体好的最恰当比喻,也是国人秋冬滋补的最终目的。而阿胶功效,在国医大师张灿岬看来,必须基于道地,而只有用阿井水熬制的阿胶——东阿的阿胶才是最道地的。这与国医大师王绵之早前对阿胶的论述不谋而合,他认为“阿胶就是阿胶,它是因得到阿井水炼制而成,驴皮胶就是驴皮胶,它们是有区别的。”
水在阿胶熬制中有重要作用,道地阿胶质量好,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:一、真正的驴皮,尤其是真正的德州黑驴皮;第二,水好,东阿地下水,是天然锶型矿泉水,用这个地方熬的阿胶提杂彻底,纯度更高;第三,工艺纯正。独有的疗效作用,道地的滋补价值是国医大师首选东阿阿胶的主要原因。中医最讲究道地药材,历代医家处方阿胶的时候,也经常会审慎注明使用道地阿胶,这与国医大师一致选择东阿的阿胶是一脉相承的。